“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孤独地度过跨年夜?”
面对越想越义愤填膺的苏晚烟,时淮弋不言语,身子往前移,靠近。
“时太太,你是在和我控诉?”他俯身,看着她盈润潋滟的眼眸,嗓音低沉,“被抛下,一个人孤独过跨年夜的人难道不是我?”
苏晚烟眨眨眼,酒精作用,她现在思考问题有点迟钝。
他说的好像是这个道理?
“对不起嘛,今天是江星生日,我不能不陪她的呀,”苏晚烟将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小小声,“而且我下午给你发消息说过的嘛。”
时淮弋淡淡瞥她,“宋江星在你心中挺靠前?”
苏晚烟用力点点头。
不对啊,时淮弋语气怎么有点不对劲。
她歪头想想,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有点别扭。
“我没说错啊,我和她从小就认识,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她看见时淮弋冷下来的脸,往后缩了缩,本能想说点儿什么话补偿,“我和你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但没穿过一条裤子”
时淮弋冷笑声,“继续说。”
苏晚烟不说了。
她能感受到他心情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脚轻轻挪了挪,她踩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脑袋里突然有根筋通了,“你是因为我陪江星不陪你,所以才不高兴?”
她劈头盖脸突然来这么一句,时淮弋怔忡片刻。
只是一瞬间,很快,他神色照常,只说,“这里冷,上车。”
“等等等等,你还没回答呢,”苏晚烟轴劲儿上来了,不肯迈脚,拉着他也不让走,“是不是因为这个你不高兴?”
她声音清脆大声,仰头望着他,眼睛明亮如水晶,“你在吃醋?”
时淮弋拢了拢眉心,“你醉了,晚烟。”
“上车,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