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履行承诺说出了口。
“好了,”苏晚烟转过头,拿起包,“走吧。”
她现在情绪不算好,需要离开这里冷静冷静,否则她怕自己和季岚吵起来。
时淮弋还是按住她的手,没动。
“季姨,”他再次开口,“晚烟想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工作,而是她热爱的事业。”
“晚烟四岁时,第一次踏上冰场,就喜欢上了滑冰,因为她的念念不忘,您和叔叔给她报了花滑兴趣班,原本只是想让晚烟高兴玩玩儿,可她却一直坚持了下去。”
“专业花滑运动员经历的伤病和痛苦,我想您和叔叔做为晚烟的父母,看她一路走过来,其中的艰辛和不易都感同身受,也正因如此,你们心疼女儿,所以才想她在退役之后有轻松简单的生活,不愿看她继续辛苦忙碌,甚至受伤。”
季岚看着杯里的茶叶,叹了叹气,“小时,你能明白我们做家长的心那我说的这些决定,你应该也能理解的不是吗?”
“季姨,您想晚烟理解您,从而妥协,”时淮弋话锋一转,“可为何您不愿理解您的女儿,为她做出一点妥协呢?”
这话虽然攻击性不强,但与时淮弋之前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对苏家两老恭敬谦卑的态度相对而言,他第一次语气里露出锋芒。
“季姨,晚烟做为亲身经历者,受过的伤病,艰辛,没人比她更清楚。你们做为旁观者看着就觉不忍,可她承受的只会更多。”
“即便如此,晚烟还是选择坚持,即使离开赛场,她仍愿意继续从事这个行业——”他微微一顿,“这难道还不够说明,她究竟有多么爱花滑?”
“可如今,您想将花滑从她的生活中彻底剥离,您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