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她歪了歪头,目光打量,语气多了丝质问,“我妈让你说这些的?”
“不会吧,我妈自己劝不了我,找你旁敲侧击来了。”
时淮弋无奈,“不是。”
是他心疼她。今天她回赛场时,她同事对她的冷嘲热讽他听了只觉心揪紧。
“我和季姨,苏叔一样,不想你还像前些年那样辛苦,就想你现在能每天开开心心的。”
苏晚烟低低哦了声,“和我妈一样啊。”
恕她还在叛逆期,面对反对的声音捂住耳朵,一腔孤勇往自己的道路上冲。
她就坐在自己身边,身上裹着厚厚的外套圆圆一团。听着她闷闷的声音,时淮弋眸色暗暗,忍住想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
“关心你是一样的,但也有些不同,”他定定望着她,语气温沉,有给人力量的感觉,“我永远支持你想做的事。”
苏晚烟正拨弄着礼盒上的带子,闻言抬头,眼里有诧异。
“你”
她开口,想说什么,可望进他那浓郁的眼底,大脑里白茫茫一片,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只是心跳加快了。
“所以,”他再开口,缓缓道,“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其他的不用担心。”
“包括,结婚的事。”
“怎,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了?”苏晚烟结结巴巴。
“不想你有压力,”他缓缓说,“我不会勉强你,也希望你的一切决定都是发自你的内心,而不是无奈妥协。”
苏晚烟怔怔看着他。
车内暖黄的灯光映在他俊美深邃的脸上,削弱了高挺鼻梁带来的疏离感,暖光零零星星落入他眸中,将眼波好像也连带着染上温柔。
四周寂静,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