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文理分科后,郁婉刚和陈雪认识的事。
陈雪年纪小,为人又活泼,郁婉跟她一起时难免带上了几分照顾郁衡的模式。
在知道陈雪因为体型和食量大被一些男生调侃后,郁婉当即打上了门,把那些嘴碎的男生收拾了一遍,转头又回家拿了家里盛汤用最大的盆,当做饭碗,陪陈雪吃了一个月的食堂。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起,郁婉突然就有了个郁大碗的绰号,还伴有顺口溜一起流传。
等查到罪魁祸首是钟听寒后,两人的梁子便就此彻底结下了。
虽然现在看来,更偏向于郁婉一个人的想法。
这时候听郁婉翻出这一截,钟听寒立刻给自己喊冤,“我承认,大碗的绰号是我起的,但那个顺口溜不是我编的,就连那个绰号,也只是我随口说了一句碰巧被别人听到了。”
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嘲讽吗?没有。打趣吗?也没有。
那时候他看着明明比陈雪大了两岁却差不多个子的郁婉,心想,她个子也不算高大,怎么那么多的精力?那样赤诚的对别人好,对曾经的朋友是这样,对刚认识没多久的陈雪也是这样。
在郁婉端着盆陪着陈雪吃食堂的时候,没人知道那一个月里钟听寒也一天三次到食堂报道,每次只随意点份饭,然后坐在郁婉背后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她和陈雪一边吃饭一边说笑。
略带一丝冰冷的白炽灯光洒在郁婉身上,莫名让钟听寒想起之前郁婉坐在窗边听雨赏叶的场景。
一动一静,但都让他移不开眼。
下雨时同桌问他在看什么,他说看外面下雨了,烦。
后来天气晴朗,他也烦,天气阴郁,他更烦。
那股烦躁如同附骨之蛆缠绕着他,让他日夜都不安稳,总想做点什么来解除这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