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钟听寒的状况不好他头上的月季就不好呢?上次不过是和他吵了几句,月季便瞬间蔫了几分。

看着钟听寒带着头上的月季越走越远,郁婉忍不住击掌悲叹,“世间憾事,莫过于英雄迟暮美人白头,鲜花插牛粪!古人诚不欺我!”

陈雪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最近怪怪的?什么美人鲜花牛粪的。”

郁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懂。”

陈雪:“……”

陈雪正待说话,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单肩背着书包,不紧不慢的走进教室,发如鸡窝,一脸的睡眼惺忪,不时还抬手打个呵欠。

此人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沸腾。

前桌的章丁忍不住骂了声靠,“老金这个月的早读课请了多少次假了?”

陈雪眼带复杂的看着那位就差举手示意说同志们好的话题人物,幽幽开口,“你应该问,他高中三年总共上了几次早读课。”

金学莱,江湖人称老金,据传闻,此人高中入学没一月,便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亲自点香奉茶,隔着饭桌和自己家的数位长辈而坐,就上早读课一事展开了一场激情而又不失理性的辩论,从黑夜至黎明,最后长辈一方因撑不住困意而落败,同意只要老金成绩保持前列,就可以帮他向老师请早读课的假。

起初,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星期缺席一次早读的老金,直至他的出席次数很快变成了一个星期一次,请假的理由也一次比一次扯。

在班上同学的逼问下,老金半点没挣扎,痛快的说出了事情真相,当即引的不少同学效仿,可惜三分之二的同学败在和家中长辈辩论一关,另外的三分之一同学败在成绩保持前列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