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

玄清明收了口,眉头却蹙起来了。眼神儿从谢我存那里收回到自己手上的药膏上,怅然若失。

“真的!师爷他死要面子又不是真的不想你,他肯定是天天思念你才夜不能寐茶饭不思的啊。”

“唉。”

意料之外的叹一口气。玄清明幽怨的眼神递到谢我存那里。谢我存一骨碌翻过身来,披了外衫掩住胸口,坐直了身子听她继续说。

“你少唬我了。算了,我不顾别的,直接告予你罢。其实,我相公他心里装的根本就不是我。”

闻言,谢我存忙收敛住面上本能反应摆出的表情,反倒先扶上了玄清明的肩头。

“我祖上世代行医,我阿耶早年为了悬壶济世,在周遭做了几年赤脚郎中。到江州时与诸葛家结好,便与诸葛先生定了小辈的婚约。后来成婚的便是我和我相公了。我出阁时年轻,过来前又听过他的名字,因此未觉得有什么。但是后来我自己瞧出来了,他心里装着的,当然不是我。”

玄清明叹一声,身上掩了层落寞。

“举案齐眉的夫妻,她们都劝我现在便很好。不管怎么样,两个人厮守总是最好的选择。可我实在不能接受那种整日在房里等他回来的日子。我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却从来没有给予我一点温暖。后来他整日整日的忙,甚至比从前更甚了。所以我才怄了气,回了太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