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你看那只鸟!好大!”

来往声惊起一只白鹭。若白流畅的身姿冲上九天,俊臂一展,遮住半个太阳。

“呵呵。春天了,毒龙岛多得是珍禽栖息。但这般成色的鹭,老奴都未曾见过。姑娘算是有缘,老奴是沾了您的光了。”

“刘伯说笑了。对了刘伯,你们,不,咱们主子的那位贵客你可见了?是什么来头?”

刘管家牵着水牛的手一顿,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扯出个笑容来,继续行进着。

“您说丽娘姑娘啊。说来倒是巧的很,她与您一样,也是谢姓人家的小姐。丽娘姑娘长在江州,与我家主子是旧识,还有份青梅竹马的缘分。也算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后来她们家出了变故,一户只剩丽娘一个了。晏老太太——便是现今我们主子的母亲,心疼她,念着过往的情分将她接到了家里。”

谢我存悱恻着,怪不得晏伐檀对她这样上心。

“后来呢?她为何又离开江州了?”

“是她们家里来了人,说是原来这丽娘的生父在京城谋了官,便要将她接回去。我家老太太在不舍,也还是放人了。”

“那她这次回来,是来走亲访友的?”

刘管家正叹着气,闻声又一怔,扭头望着她。

“姑娘这话的意思是…我家主子没告诉过姑娘么?”

瞧着那人一脸茫然。刘管家又呵呵笑着,了然般点点头,继续解释道:

“因着过几日是小少君的生日,丽娘是少君的生母,是来为小少君庆贺生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