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脸色沉重地退后一步,缓缓跪下时,周围路过的游客接连发出惊呼,就连梦筠都怔愣一瞬。
说实话在两种方式中, 梦筠没想到柏卷宁愿下跪, 也不愿意提及早逝的弟弟。
但很快她便释然, 如果让她自己来选,大概也不愿一遍遍揭开自己的伤疤。
柏卷膝盖弯曲, 弯下自己的头颅:“够了吗?”
他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梦筠居高临下地注视对方,眼眸漆黑。
她的目光落在下跪的柏卷身上, 穿越时间,看见那些人嘲笑和讥讽, 看见过去狼狈的自己。
半响, 她说:“沈域清怎么了?”
回程的飞机启航时, 梦筠没想到会那么快再次见到沈域清。
自从上次梦筠告诉沈域清不要再来见她, 对方便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直到此时柏卷将她拉回曾经的回忆,梦筠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关于沈域清的消息了。
医院中,沈域清脸色苍白透明。
病房外的梦筠神情怔怔,在旁凝听柏卷和医生的询问对话。
“域清病了。”
“从他当你面跳湖失败后,精神便更加严重了。他经常在自家泳池潜水, 几十秒几分钟……有一次他昏过去差点没上来, 是我那天恰好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