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一样的。”
秦厌沉默了一会儿。
他在斑驳的光影里抬眸,连神情都模糊,只有那双幽黑到深邃的眼瞳明晰刻印,“她和我从未关联。”
他不是阮甜的什么人,阮甜也不属于他。
曾让他阴郁难平的,现在却成了随手捋平的旧纸张。
他从不后悔过去存在的每个篇章,但时常希望能回到更早的日子里,去抓住一些曾触手可得,却在当时不觉可惜的时光里一寸寸流逝的东西。
填满这些时光的,是他的太过迟钝、他的犹豫不决,还有太多事与愿违的小心翼翼。
“但我可以属于你。”他说。
不是她属于他。
是秦厌属于闻盈。
交错的灯光和投落的灯影里,闻盈看见他藏在幽黑眼瞳里的满心期许,像是遥远到随手抹去的星光,忽然带她回到很多年前浸着细细碎语的大礼堂,在满座的观众里,她隔着很多人仰起头和他在心照不宣的隐秘里交换微笑。
她那时在想什么?
闻盈有点恍惚。
记忆和现实画面重叠。
那时她想……
如果这一刻长一点、再长一点,该有多好。
梦寐以求成真,谁能不心满意足?
她听见心口混杂着轻叹的微笑。
在很亮很亮的灯光里,她微微偏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