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你,其他人都能证明自己不是最后一个进入播音室的。”饰演守卫的男生面露难色。“而且在演出结束后我们都在后台凑一起打牌,只有你以去厕所为理由离开了一阵子。”
“血衣还是从你柜子里翻到的,物证都在的啊。”
“但是圭嗣可是我的好朋友啊!我怎么可能去害他!!!”面对即将被逮捕的恐惧,男生几乎咆哮出声。“绝对是有人把衣服塞进我柜子里的!怎么会有凶手杀了人还不销毁赃物的!”
“哦?你和社长真的是好朋友吗?我还以为他只是你的小跟班罢了。”站在一旁的岡柊菜突然阴阳怪气起来,戏谑的眼神看向男生。“更何况明明前几天还因为日野奈奈选择了社长嫉妒不已呢。”
“而且听到他死讯的时候你的伤心去哪了?好朋友吉、野、君?”
这下连杀人动机都有了。
“日野奈奈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脑后遭受重击导致的昏迷,已经在医院苏醒。”一旁的警察尽职尽责的传达着消息。
“日野那里有什么证词吗?”萩原问道。
“日野说自己在结束戏份后就去找了江口圭嗣,因为播音室灯光昏暗,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江口的死亡,直到将对方的椅子扭转过来才意识到江口已经死去,受到惊吓的她准备离开报警的时候被人袭击。她说她没有看到袭击人的面孔,但是隐约记得余光看到了闪着光亮的金色太阳徽章。”
闪光太阳徽章……这不就是国王披风上的饰品吗!
而扮演国王的,正是衣柜里被搜出沾了血迹衣服的男生,吉野敬治郎。
人证物证俱在,所有目光都聚集到吉野敬治郎身上,他脸色苍白极力辩解。“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日野、日野她一定是看错了!”
“但是只有你穿着国王的披风离开的啊。”社团中的其他成员不着痕迹后退,和吉野拉开距离,其中一位男生冷不丁出声质疑。
“怎么可能穿着披风上厕所啊!我可是把披风挂在衣架上了啊!”
“但是衣架在化妆室的角落,被衣柜挡着,谁都不知道是不是被你穿着带走了。”岡柊菜反驳道:“大家都在后台坐着,剩下的人在舞台上被观众看得清清楚楚,还能有谁袭击日野?”
“如果是我袭击日野的话,为什么我要费劲穿一个披风,而不是轻装上阵?很明显是凶手想要栽赃我!”吉野极力辩解。
“说不定是为了防止被人看到自己的样貌。”岡柊菜耸肩。“那个披风全部拉起可以遮挡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
“都说了不是我了!”事到如今一切罪证都指向吉野敬治郎,愤怒又焦急的他只能干巴巴重复着自己不是凶手这句话被警察带走。
萩原皱起眉。
不远处松田走了过来。
“我觉得这次凶杀案的凶手不是他。”迎上好友的视线,松田说道。“太刻意了。指认的罪证太明显,一切过于完美以至于让人忽略了那些违和的细节。”
演出厅门外传来吵闹声,松田看向一旁赶来的小警察,目光带着询问。
“是记者。”那位警察用手帕擦着脑门上的汗。“萩原警官,外面突然来了好多记者,似乎是听说吉野社长的小儿子陷入凶杀案才会来这么多,要把他们全都赶走吗?”
“吉野社长?”萩原愣了一下。“是那个吉野会社的吉野社长吗?”
“是的。”小警察点了点头,看了下附近的人,拉着萩原走到一边耳语道:“就是那位做服装生意的吉野会社社长的儿子,估计一会上头就该打电话来了,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要求保释。”
“萩原警官得注意点影响。”
自从进入搜查课后遇到的刑事案件不少,萩原不是没见过这种利用人脉权利在警署里捞人的情况,他也不再是刚开始工作的愣头青,知道警视厅里存在着不能为人所知的灰色地带,只是心存正义的他还是不怎么舒服。
虽然知道这次估计又会变成一个“乌龙”案件,但小警察透露出的消息还是让他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怪异感。
身为国王的吉野敬治郎,背后竟然是吉野财团,而且那突然改变的,未告知花田小姐的剧本、以及袭击花田小姐的岡柊菜和昏倒在播音室的日野奈奈,还有来得过快的记者……
“警官,你们不会因为吉野那家伙的身份背景就准备放过他吧。”岡柊菜看着走回来的萩原阴阳怪气。不如说从一开始反咬邱逾是凶手的时候她对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像是仗着自己全程都在舞台上拥有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有持无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