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疼痛想要蜷缩的身体在放松后微微前倾,少年垂着头,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全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不过本来身上的衣服就被雨淋湿了,因为疼痛出的汗也只是让本就不干的衣服更潮湿而已。
难熬的疼痛连带着理智离去,永久觉得自己的脑袋越发不清晰,自己好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回答着波本的审问,另一个却被混乱的思绪堆满。
不会感冒吧。不,比起来感冒更要紧的难道不是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
头好重,好想把头摘掉……因为头太重的话,脖子就会被压折了,那不就死掉了吗!不对,把头摘掉也会死……我到底在想什么。
好烦,干脆直接把所有的事都坦白了吧,但是解释起来好麻烦……没有证据的话还会被质疑……算了,累了,反正又不会死,让他自己去找答案吧。
还是诸伏先生可爱,不会追根究底又十分贴心。
好困……波本好吵。
“关于组织上层的事,你知道多少?”
嗯?混沌的思绪突然停滞,像是将戴在头上无形的沉重头盔去掉一样头脑猛然一轻,永久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搞不清状况。
这个问题,不是问过了吗?
“怎么?不知道?”紫灰色的眼眸眯起,似乎是对少年迟疑的不满。“还是说不想回答?”
“这个问题,你是不是问过一遍了?”
“转移话题可没用。”拿着酒精瓶的手开始倾斜,不想再体验一遍痛感刺激的永久打了个激灵,立刻复述了一遍之前的答案,说完后小心翼翼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好像是真的,不是故意重复询问,而是时间被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