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让谢喆终身难忘。
他原本还在一个聚会上,突然一群黑衣人破门闯入,当时大家都吓坏了,以为是警察上门查尿检,结果只有他被打包走了。
他被带进了一个地下室。
他看见惨白的灯下坐着一个男人,正在戴术用手套。
谢喆说:“我当时每天被绑在他的工作台前,睁眼就看见他在那儿给小动物剥皮,你想象一下,一个长得很优雅的人面带微笑地在你面前解剖动物尸体,耳边还放着哥德堡变奏曲,那个场景,那个气氛……真的很恐怖啊!那段时间我做梦都是血肉模糊的,总觉得他下一个解剖的就是我。”
“后来才知道有很多人会请他做标本,他给标本博物馆做,偶尔也帮一些宠物去世的主人做。”
易慈心想,有那么恐怖吗?她并没有真正看到过他做标本,只觉得谢喆的描述有点夸张。
“他有事要出去的时候,我还是被绑在那个地下室里。他让人在那儿弄了个投影,专门放一些没有马赛克的车祸现场实录和一些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血腥视频来吓我……”
易慈很平静地听着,心里想的却是,你知不知道他也出过车祸?
你知不知道他都经历过什么?
“但我哥跟别人不一样,他打我我也服气,更别说以前……唉,不讲那个了。我们这种家庭,人多,心思也多,我不喜欢家里的氛围,想着远远躲开就是了,虽然我知道躲也躲不开的。我哥虽然打我,但他不会害我,我都知道的。”
蛋糕很好吃。易慈放下勺子,忍不住笑:“你是不是被他打出感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