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意头也不抬,在卷子最后那个大题上打了个叉,“应该会让你考虑清楚要不要跟我结婚。”
哦。易慈撇撇嘴:“你又猜到了?”
“她问我的时候表情就不太好看,反复问我好几遍谢家的事情,问我身体情况。这很正常,换作我是林老师也会有这样的担心。”
易慈眯起眼睛:“那你猜我怎么答林老师的。”
他语气平淡:“这还用猜吗,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你都要跟林老师对着干。”
易慈:“嗯嗯,你这一步都算到了。所以呢,你难不成觉得我为了跟林老师对着干不顾家人反对都要嫁给你吧?”
李均意摊手:“我可没这么说。”
“你还不止算计我这边是吧,还丢给林老师一堆什么吓死人的协议,合同,企图用金钱蒙蔽我爸妈和我的双眼。”
李均意有点好笑:“你怎么这样想我。”
“难道不是吗?你这个人就是一肚子阴谋诡计。李均意,你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偏不上你的当。”
他手里的笔顿了下,又低下头去改卷子。大概是改到一份成绩不好的,易慈只见他一直在打叉。
易慈不看他了,转头去看窗台上易新开挂起来玩的风球,和为了防台风粘在窗户上的胶带。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她枕着手臂,用笔去拨那颗风球。
“感觉你适合结婚,又不是很适合。”易慈说,“我不明白你。你现在的很多所做所为时常给我一种违和感,像是……像是你自己说的,你在用一些东西约束自己,你努力去靠近一些东西,和这个世界更亲近一点,让你看起来没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