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时间是三年,马上到期,但她还想跟对方续约,一直合作下去。
这次被他父亲谢镇业三言两语撺掇过来倒也不是为了别的,纯粹是好奇,太好奇了。时不时就往南边跑?还跑去那边开餐厅?真稀奇。
在她眼里谢启就是个性冷淡的工作狂,天主教徒不赞成婚前性行为,他信教,一直遵从着那个戒律,反正许诺尔从没见过他和谁有什么花头。谢总的生活跟他吃饭的口味一样,十分清淡。
活得这么淡的一个人,什么能让他不辞辛苦隔三差五就跑来这边?
一通分析后,许诺尔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
她贱兮兮地问:“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气我还是气你爸?”
没见过,真好玩。
对方不耐烦地闭上了眼。
许诺尔又坐近一些:“多重要的事儿值得谢总亲自生气?”
李均意闭着眼要求她:“请你现在把她的联系方式删掉,不要去骚扰她。”
她装傻:“啊?我没加她。”
“删了,别逼我动手。”
“……我就加着看看她朋友圈也不行吗?搞笑,你凭什么要求我,我看上她了,我要追她。”
“我叫你删掉。”
“我不!”
“……”
后来一直到上机李均意都没再理过她。
许诺尔坐他边上暗中观察了会儿,只发现他看手机的频率很频繁,别的反常举动倒没什么。
她无所事事地开始玩自己的指甲。
两只手,她只做了左边的手指甲,右手没做,指甲也修剪得很短很整齐。那是一双保养得很好的双手。
但李均意最不耐烦看这人在自己面前摆弄她那双手,在他眼里这动作跟孔雀开屏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