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用手抓食物不卫生,所以引鸳一直孜孜不倦地教秋景秀用筷子和汤勺。
但秋景秀用不惯这个东西,使了几次发现夹不起食物之后,就拒绝再用筷子,习惯性地上手抓。
今日秋君药在这里,引鸳还是耐着性子教秋景秀用筷子汤勺,但没想到,在第N此吃不到想吃的食物后,秋景秀的脾气也上来了,竟然直接上手打翻了汤碗,滚烫的汤泼了引鸳一身,引鸳白皙的手背顿时烧红起来。
“没事吧!”秋君药被秋景秀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忙站起来,将怀里的秋景秀放到地上,抓过引鸳的手查看:
“烫疼没有?”
说没烫疼是假的,但引鸳不可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于是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但引鸳不说,不代表贴身服侍的婢女浣尘不说,她当下就将秋景秀做的“好事”抖落了出来:
“陛下,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浣尘气愤道:“娘娘好心教小殿下,但小殿下却总是故意打翻汤碗,娘娘不是第一次被烫伤了。”
“什么?”秋君药愣了,不顾引鸳的阻拦,忙又撸起引鸳的另一只袖子,果然在手臂上看见了一片被烫出来的水泡。
秋君药当下就皱起了眉,垂眸看着秋景秀。
秋景秀一缩脖子,抓米糕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但仍旧没有吭声。
“秋景秀。”秋君药这次是连名带姓唤崽子的大名了:
“就算你不愿意用筷子,也不能耍这样的心机,烫伤母妃。”
秋君药从来就不认为五岁的孩子没有心机,毕竟冷宫里那被秋景秀养的狼咬死的宫女就是最好的证明:
“来福,把装米糕的盘子拿过来。”
来福赶紧照做。
秋君药接过来福递过来的盘子,把其放在了秋景秀的头顶,神情意味不明:
“去,面壁思过。”
他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吃米糕,明白了?”
秋景秀看了秋君药一眼,抿着唇,顶着米糕面壁思过去了。
晚上,秋君药和引鸳两人沐浴后上床,引鸳看着给他涂烫伤膏的秋君药,声音低低的:
“你今天是不是对景秀太严厉了?”
“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你太小瞧他们了。”秋君药看着引鸳手臂上的那一大片红肿,叹气道:
“五岁就能利用狼咬死积怨已久的宫女,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孩。”
“也许他没有坏心眼,只是不想用筷子而已。”引鸳道:“也怪我,把他逼太紧了。”
“不怪你,”秋君药道:
“你是对的。”
他说:“朕已经给这孩子取了名字,他不日就要上皇家玉牒。如果在大宴群臣的场合,以皇子之身出席的他不会说完整的一句话,甚至不会用筷子,那么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在听明白秋君药意思的那一刻,引鸳心中一跳,迟疑半天,方道:
“陛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