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温禹珏就是他唯一的支撑和依靠,就像是海面上的灯塔,仿佛只要这样抱着他,不管多么恐怖的黑暗,都不用再去害怕。
晏朝琰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快地从初入黑暗的恐惧里缓过来,往温禹珏的怀里靠了靠。
他喜欢温禹珏这样抱着他。
像是对他行为的回应,温禹珏又稍微收拢了手臂:“还害怕吗?”
晏朝琰没说话,只是把脑袋埋进温禹珏的颈窝里。
温禹珏才洗完澡,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这股香味和他本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闻起来既温暖又舒服。
就像他的怀抱一样。
晏朝琰之前就很喜欢温禹珏这样抱着他,现在就更喜欢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没开窍时候的自己做下的事,也不是全是给自己挖的坑。
很快晏朝琰就有些悲喜交加。
喜的是刚刚黑灯时的应激反应占了上风,先前的种种苗头都已经消失得一清二楚。
悲的是在温禹珏体温的烘烤下,那些火气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偏偏拥抱着他的温禹珏还加了一把火:“火火?”
声音温柔低沉,又因为叫的是他的小名,莫名地多了种亲昵和缱绻的味道,苏得晏朝琰半边身子都麻了。
人在失去视觉的时候,听觉往往都会变得更敏感,更何况他们现在是那样近的距离。
而温禹珏的那把嗓音又很对晏朝琰的胃口,这对本就声控的晏朝琰来说,无疑是个暴击。
在感觉和听觉两方面的强力冲击下,晏朝琰几乎毫无抵抗能力地彻底支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