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用凶狠的语气说话,奈何醉后不是很好地能控制住自己,说出来的话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我哪敢笑话你。”晏识瑜很快忍住了笑声,“阿琰,恭喜你创下咱们家酒量记录的新低啊。”
晏朝琰虽然醉了,但还是依稀听出晏识瑜的意思,几乎不带犹豫:“都怪大爸,他把他不能喝酒的基因,遗传给我了。”
听他这一口黑锅毫不讲理地甩给大爸,晏识瑜简直要乐死了,又给他顺了几下毛,叮嘱他早点休息,这才说:“既然你们都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温禹珏,多谢你帮忙照顾我弟,回头有空了请你吃饭。”
温禹珏:“举手之劳而已。”
挂了电话,晏朝琰看了眼身旁眉眼带笑的男人,忽然眯了眯眼:“你笑什么?也在笑话我不能喝吗?”
温禹珏都不知道他怎么脑补的,无奈地说:“没有。”
晏朝琰:“那你在笑什么?”
温禹珏:“我在想,你怎么就这么的老实呢,问什么就答什么。”
“诚实,是做人的美德。”晏朝琰一板一眼地说,“也是我做人的自我要求。”
温禹珏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晏朝琰一看就是从小被爱意浇灌着长大的,心性可以说是简单而真诚,所以他待人处事永远直率而坦诚,带着股抹不去的少年气。
“诚实是美德,但是不能对谁都这么掏心掏肺。”温禹珏说。
“我也没对所有人都掏心掏肺啊。”晏朝琰微闭着眼,小声呢喃着,“我相信瑜哥,也相信你,所以我才……这样的。”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小,温禹珏以为他是睡着了,结果下一秒,晏朝琰耷拉的眼皮忽然掀起:“不行,睡前要洗澡。”
他的动作太快,温禹珏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就叫他倏地从床上站起,然后身子摇晃了一下,站起来不到一秒就又跌坐回了床上,身子还不受控制地往另一边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