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咒灵的头颅抛出,两面宿傩扯过一边贴满的符咒擦了擦手。一转眸,便看到站在鸟居边的十六夜。
不论咒灵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看到他方才的虐/杀场景后,是一定会露出或害怕或鄙夷的负面情绪的。
但眼前身披红衣的咒灵就只是那样看着他,眉头没有皱一下。
“那个……”她忽而开口道,“那边还未被祓除的咒灵,可以给我吗?”
两面宿傩:?
他已经玩够了,残肢剩骸的,无所谓。
“谢谢。”十六夜的赤足踏上台阶。
她对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咒灵伸手。咒灵霎时在她的掌心凝聚成一个黑色圆球。
用人们参拜前洗手的水抹了把脸的两面宿傩,一回头就见那只咒灵,把咒灵吞下了肚。怪物一般的脸,眉梢轻挑。
十六夜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再度露出初见时那样的微笑。
“你好,我叫十六夜。”
“我知道。”
两面宿傩万万没想到,自己和这只咒灵说的第一句话,会是“我知道”。事实上,在他莫名开口前,他甚至不认为自己会回话。
听到回答的十六夜表情微微诧异,而后露出略带抱歉的眼神。“对不起,我记忆有点乱。我们之前认识吗?”
这一次两面宿傩没有再回话,直接离开了原地。
同日傍晚,两面宿傩在视野辽阔的平台上架起木火,煮着旁人或许只是见一眼,闻一下都会狂吐不止的神秘汤料。腹部的大嘴伸舌舔了一下,谗言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