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上天打了一束光下来,照亮了人间的美。
咒灵对于同类凄惨的模样丝毫没有同情,她面无表情,甚至还带了些好奇。
看似人畜无害的样子,杀气同类来丝毫不手软。是一种对比强烈的残忍。
「十六夜,时间不早了,回来。」
“是,父亲大人。”
明明没有人与她对话,咒灵却停下歌声,望着远处乖巧应答。
红衣在风中扬起优雅的弧度,咒灵跳下大树收起术式与面具。她往前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倏而回头看向两面宿傩。
她很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与杀意。地狱之面的术式方才也将宿傩囊括其中,但伤不了他分毫。
红眸以大片白色为背景,显得格外摄人心魄。
她似是天真地笑了笑,眼神澄净,开口道:“你好,我叫十六夜。”
那是最初的,尚未被切割灵魂织入面具中的,完整的十六夜。
两面宿傩忘了自己要在歌声停止后杀了咒灵的念头。他于这天地间存活至今,第一次,对于自己没有名字这件事,介意起来。
彼时的十六夜刚开始承接父亲大人的术式,这些面具她从小相伴,夜夜以安魂曲抚慰面具里不安的灵魂。可惜看着熟悉,用起来却很陌生。
被父亲禁足在家中的十六夜,因为需要反复练习使用面具里的术式,在那段日子里被允许出门。
宿傩第二次见到十六夜,是一个雪停的极寒之夜。
她于断崖边被三位咒术师逼至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