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农村的闺女家嫁妆也很简单,穷一点的,一身新衣裳,富裕一点的,除了新衣裳,再置办几床铺盖,再富裕一点的,那给准备得多了,比如手表,自行车等金贵物件,但这都是凤毛麟角,十里八村的,也就隔壁大队有个闺女高嫁城里工人,做父母的咬牙给她置办了自行车。
但这些不是秦漫琳关心的,她关心秦半夏嫁妆里铺盖的颜色,“伯娘,那半夏姐的铺盖颜色都染好了吗?”
张菊摇头,“还没呢,等空闲一点就去。”
秦漫琳又问:“那伯娘打算染什么色?”
张菊对于秦漫琳的诸多问题,没有任何不耐烦,毕竟秦大丫也快十八了,爹娘不管她,她自然要为她自己打算。
于是她跟秦漫琳讲得仔细:“床单和被子的裱子会去供销社买,花样洋气,至于褥子的裱子和里子就找隔壁大队的刘春和来染色,就染咱们平常用的颜色。”
秦漫琳立刻自荐道:“伯娘,我会染布,如果您相信我,不如让我来染。”
张菊可没有听说过秦二河和岳翠香会染布的手艺,觉得秦漫琳再说大话,就是为了让自家男人收她当徒弟,这副上杆子讨好的样子,还拿她闺女的嫁妆做筏子,她有些不满意了。
“还是请刘春和染吧,他染的花样大家都喜欢。”
毕竟是体面人,张菊拒绝得很委婉。
想要达成目的,厚脸皮是必须的,秦漫琳只能腆着脸继续争取:“刘春和的染布手艺再好,花样也总是那几个,早就不新鲜了,我可以染半夏姐姐喜欢的颜色和花样。”
说完见张菊还是不为所动,她继续道:“您要是不相信我的手艺,家里有旧一点的布条的话,我可以用它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