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淤血吐出反倒是好事,只是近期切记莫要再动气了。”

做大夫的最怕遇到把自己身体不当回事的病人了。

文绪用针灸为皇上疏通脉络,不久之后便醒了。

交代了几句便下去熬药,今日的药他得亲自盯着。

“父皇!”攸宜红着眼睛。

一句父皇出口,父女二人皆沉默。

陆瑶看着攸宜,心疼的厉害。

自己的女儿他清楚她的性子,她为父皇担忧,为父皇流泪,但却独独不说自己错了。

“爹爹没事。”父女俩似乎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嫁往契丹一事。

但他们心里清楚。

落棋无悔!

攸宜扶着陆瑶出去,殿内只剩下师兄弟二人。

赵恒靠在榻上,一向强悍的人,难得透出几分疲惫和柔弱。

“师兄若想骂便多骂我几句。”陆玉庭心中也不好受。

有些事不搁在自己身上,无法有那种感同身受。

他当初把谷主令给攸宜,传授她本领,并未想过会有今日。

“骂你什么?”赵恒有几分自嘲。

最该骂的难道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

若论公,身为皇室子弟,自应有这种敢为天下先的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