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陆瑶做皇后之后第一次出宫,明明时间不算太久,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娘娘,别太难过。”夏竹劝道。

“我再难过也比不上我长姐。”真正难过的是她。

马车停在郑府门口,匾额上系了白布,陆瑶眼泪一下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记得长姐是她和赵恒大婚前夕回的京,那时郑勋还是伯爵府的公子。

长姐婆母怕郑勋回来和自己儿子争世子之位,便诬陷郑勋和小妾私通,她为了替长姐出气,便做了一出戏,揭露他继母的真面目。

倒是替长姐出了口恶气,也洗清了郑勋的冤屈。

只是,皇上一怒之下夺了郑家的爵位,也曾显赫一时的郑氏家族都成了庶人,搬出了伯府。

若他知道郑勋为了这个伯爵府世子之位如此努力,她当初一定不做的那么决绝。

陆瑶擦了眼泪,吸了口气,这才抬脚进去。

郑勋和郑家族人本就没什么来往,再加上之前和露浓的那些事,再到和离,闹的满城风雨,那些偶有来往的也彻底不来往了。

所以,他的葬礼并没有人来。

陆璐跪在棺木前,两个孩子一左一右跪在她身边。

金宝年纪还小,不知道死是什么,只是知道父亲躺在棺木里不能说话,也不能笑。

小桃子已经七岁,已经知道死意味着再也不能相见。

“长姐。”陆瑶的声音从陆璐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