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冬月,这天气一日冷似一日,看这阴沉沉的样子怕是又要下雪。

赵恒正在太和殿陪太上皇下棋,自然说起了荆州的案子。

“父皇,当初驸马龙虎山遇刺,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恒的黑子落下,终是胜了太上皇半棋,结束了这盘。

太上皇随意的丢下手中棋子,拍了拍手:“你不是早认定了是我要他的命,纵着你的女人对我的人喊打喊杀的。”

这个儿子他是白养了,是个逆子,没什么用。

“父皇当初为何要再派洛风刺杀他。”赵恒也是知道了这事,这才认定是老头子的将计就计的一个阴谋。

“是,我承认,为防陆家尾大不掉,我的确是想杀了他,洛风祖上曾受过鬼谷恩惠,他不会真的要陆玉庭的性命。”看在绾儿面上,他还是不忍,留了他一命,所以才派了洛风去。

至于以后那要看他造化,那些事不是他能控制得了。

“父皇当初就知道有人要他性命吧?”

太上皇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只顾着和你置气,哪有功夫细想。”

后来想起,虽觉不妥,但事情已经过去,他又退了位,不该操心的事就懒得再管。

“那荆州的事父皇总知道。”刺杀陆玉庭的幕后之人一定和荆州案有关。

“老五,蚂蚁和大象的故事你可听说过,大象纵然能一脚踩死蚂蚁,可蚂蚁也有让大象束手无策的办法,这就是生存规则。”太上皇看着赵恒,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儿臣眼中揉不得沙子。”不管是谁,荆州案的主使他一定要揪出来。

只是,据传回的消息,荆州节度使在荆州当地口碑极好。

反倒是那几位死了的知府被百姓大骂吸血鬼,还编了句顺口溜,上任吃完下任吃,狗官没有好东西。

“落子无悔,你既执意要查,后果便要自己承担。”

“父皇到底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