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京时未曾想会在京中滞留这么久。

傅家军上下铁桶一片不假,只服从外祖和他号令,可傅家内部却并非如此。

外祖这么多年不立世子,也没有从其他房里过继子嗣,早就惹来内部怨声。

他知道外祖是想把傅家军留给他,但在傅家那些人眼里他姓赵,不姓傅。

他也是长大后方明白外祖让他从小兵做起的苦心,只有自己争来的,那才是自己的。

不管傅家军姓傅还是其它姓氏,得让这群西北汉子服气,这才是本事。

“定国公他老人家老当益壮,你且放心,等处理完手边事,我陪你走一趟西北!”陆玉庭说的是走,轻飘飘的语气,完全没有把突厥那些小国放在眼中。

突厥,匈奴,西凉,再加上大齐的边界西北。

大齐国力最盛这无需多讲,百姓安定,百姓丰衣足食,自然遭其他三国嫉妒,这些年西凉也是时不时的扮作土匪犯大齐边境,抢夺粮食马匹,但都无伤大雅。

突厥在这三小国中势力最强,俨然有老大哥之势,且野心勃勃。

可突厥要想攻打大齐边界,就先要越过西凉,而且还得防着匈奴不趁其不备攻其老巢。

突厥虽有野心,但既无天时,又无地利。

冬日是草原最艰难的日子,兵不强,马不壮,牧民缺衣少食,饿着肚子打仗吗?

三国达成的协议,无非是想要共同瓜分大齐边界土地,可当没有共同利益之时,盟友便成了死敌。

联姻哪里比得上利益更可靠,西凉可以撕毁和大齐的盟约,同样也可以撕毁和突厥的联姻。

陆玉庭是天生的阴谋家,和赵恒的性子恰恰相反,他就喜欢用策略逼疯对方,让他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