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说,三弟与表弟倒是投缘得很,将朕这个亲兄长、嫡亲表兄都比下去了。也罢,就成全了你们这次,省得朕看起来如同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从此后直至嘉武侯大婚,每年三月初三至九月初三,嘉武侯均可留驻临淄。”
轩辕昭昱心里一喜,面上却是不显,规规矩矩道:“臣弟接旨,谢主隆恩。”
独孤承则奔放许多,直接抱住轩辕昭昱的腰不肯撒手:“还要五个月……”
“有些东西,到底还是要京中的师傅教才成,更何况节庆多半都在年尾,你总要回去同家人守个岁不是?”
独孤承这才委委屈屈道:“那你可要等我,不能忘了我,要念着我,还要记得修书给我。”
“行了,”轩辕昭昱将他揽入怀里,“你要乖乖听圣上的话,听师傅的话,若是缺什么便与我说,就是穷胶东一地,也不会短了你半分。骑射也别太辛苦,年轻时身子亏损了,老大后难补……”
“王爷,太妃问咱们今日还走吗?”内侍小心翼翼道。
轩辕昭昱一看日头,这才发现已经日上中天,不由长叹道:“也罢,我当真要走了,你千万珍重。”
他又迟疑片刻,从衣襟里取出块白玉长命锁戴在独孤承胸前:“便让它代我在你身侧,护你周全吧。”
又对着身后一黑衣甲士道:“墨池,从此后你便跟着小侯爷,他若有半点差池,你便提头来见。”
“是。”说罢,墨池便站到独孤承身后,不再言语。
轩辕昭昱长叹一声:“我真的要走了。”
独孤承咬咬嘴唇,闭着眼站在原地,大声道:“你走吧,我不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