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贺熙朝利落上了自己的铁青马,毫不迟疑地在沈勋车外扈从。
“贺相,让外人见了,成何体统?”沈临大惊失色,却听自家老父亲在车内笑出声来,“这里既没有外人,那就依着我们广陵侯府的体统。”
敢情广陵侯府的体统就是没有体统?可沈临也只敢腹诽,顺带瞪了和自己同乘一车的弟弟一眼。
沈颐却依旧一副道门仙尊的模样,十足的无辜。
沈临翻了个白眼,再不想管这些断袖的破事。
沈府夜宴自是不俗,精巧可口比起先前在扬州那顿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升兄方方拜相,犬子在朝中还需你多加照拂。”沈勋举杯。
沈临虽觉得这称呼不伦不类,但也自觉跟着祝酒。
“道友有两个儿子,且不知指的是哪个?”沈颐明眸一转,“这杯酒贫道该不该陪呢?”
他面皮简直厚到了极致,沈临蹙眉看了看屏风后的女眷,实在不知是否该将旁人屏退。
贺熙朝惯来是个讷于言敏于行的,还不待他们家掰扯清楚,已将杯中酒饮尽。
沈临想了想,终究还是请女眷们移驾后院,堂前只剩下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