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都疯了。”晏华亭又惊又怒,一分心又被沈颐刺中臂膀,被点了穴。
就在此时,楼船底部中炮,极快地开始下沉。
“快抓住他!”晏华亭手指着沈颐,对那些倭人怒吼道。
沈颐哪里能让他们如意,在贺熙朝第二炮即将打来之前,再度高高跃起,随即轻飘飘地落在海面上。
吴佳林等幕僚正着急上火地抢船找绳子营救,却发现沈颐踩着万顷波涛,有如闲庭信步一般,而方才打斗中他莲花冠掉落,此时散落着头发,看起来与平日颇为不同,平添几分出尘与清冷。
钱循缓缓闭上眼,这段时间以来的点点滴滴,终于一颗一颗串到了线上,最终形成一串完整念珠。
最离奇最荒唐的猜想,到底还是成真了。
沈颐踏波而行,手执软剑,飘然若仙。
钱循不敢去看贺熙朝的神情,却听着贺熙朝依旧平静地发号施令,而他几乎不停顿的语调里,藏着几乎不可见的淡漠和颓然。
哀大莫过于心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