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干巴巴道:“陛下谬赞。”
一旁的贺熙华似乎是轻叹了一声,却也未再多言语。
这一日实在太长,轩辕曜终于大发慈悲地将众人放走,又让皇后和临淮王回宫歇息,却点了点钱循,“蹈之留下。”
钱循认命地留了下来,看着轩辕曜将头上厚重的冠冕拿下,又松了松衣襟,叹了口气,“做皇帝真累啊,还是做举子容易。”
是啊,随随便便连中三元。
钱循腹诽一番,想了想,仍是道:“圣明不过天子,陛下不论是做胥吏、举子还是大将军,都是第一等的。”
轩辕曜一笑,“巧了,朕亦是这么想的。方才朕就见你若有所思,可是想到了什么关节?”
钱循踌躇道:“前几日长安发生一件凶案,时间恰在贺尚书遇刺与围场行刺案之间,臣在想两者之间会否有所关联。”
轩辕曜挑眉,“看来你和朕想到一块去了,皇后为人谦逊仁善,哪里会有仇家?”
钱循干笑一声,“死的是个青楼女子,凶嫌放话说要为一个叫做白雪词的歌姬报仇雪恨。”
轩辕曜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凝固,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