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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卫时舟,能将繁杂的政事统筹得井井有条,能驭马挽弓,提剑迎敌,还能写出一手不逊于任何世间才子的好字。

而他还能轻而易举地抱起她,永远给她最能让人觉得安心的坚实怀抱,将她的一颗心也温柔托举。

他是她的夫君,她的爱人,是这世上曾与她毫无关联,陌生至极,如今却又最为亲近的那个人。

“我先帮你穿。”

容清棠一面温声对卫时舟说着,一面回忆新婚那日,他身上的装束是如何将他衬成了最俊美无俦的新郎。

成婚那日,新婚的男女见到对方时都已身着盛装,她或许是世上第一个亲手帮自己的新郎官换上喜服的女子。

容清棠目不斜视,放缓自己的呼吸,尽可能心无旁骛地拿起一旁的衣衫帮卫时舟穿上。卫时舟则一直配合着容清棠抬臂、转身,还在她面前微笑着低下头让她帮自己戴上了金玉发冠。

须臾之后,已经穿戴整齐的卫时舟和仍然不着寸缕的容清棠位置调换。

他也要亲自为自己的夫人换上华美精致的喜服。

卫时舟早已知道容清棠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也格外清楚,此时在暖融的烛光照耀下,她的玉颈、肩头和细腕,以及更多不可言说的地方为何会染上片片红痕。

但在庄重而明艳的喜服映衬下,将她藏不住的羞意和玲珑身段尽收眼底,卫时舟仍然忍不住觉得自己的妻子美得令人心惊。

尤其是那双分明蓄着浓浓情意与眷恋,又暗含羞涩的眼眸,就那么柔柔地微垂着,间或无言地望他一眼,便让卫时舟的心跳快得不成样子。

比起她美得不可方物的身体,容清棠眼底那些独属于他的情意更能让卫时舟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被炙烤。

而他不仅完全不想逃离,反而甘愿燃尽最后一滴鲜血,焚身其中。

但卫时舟一直克制着,状似心无杂念地只专注于每个为容清棠穿上喜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