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群青从廊柱后现身, 见柔蓝正入神地思忖着什么,他一贯平静无波的面容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柔蓝察觉到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悄悄侧首去瞧群青。
见他唇边带着轻轻浅浅的笑意,柔蓝忽而想起,下个月,她和群青便该成婚了。
娘娘在安王府里过得不开心时,柔蓝曾打算着一辈子都不嫁人了,一直陪着娘娘。群青也由着她。
如今娘娘过得很好,还多次提起想亲自送她出嫁,柔蓝才能放下心来与群青商议婚事。
曾在那年的黔州饥荒中经历过太多,柔蓝虽盼着万事顺遂,却也并非一个多么乐观的人。
可她最近总忍不住觉得,无论是娘娘还是他们,今后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的。
屋内。
“我去拿巾帕帮你擦擦汗,很快就回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容清棠在卫时舟怀里轻声询问道。
卫时舟的意识被药力作用牵扯着四散,他自然无法听清或理解容清棠话里的意思,也就没有松开容清棠。
他一直本能地紧紧抱着她,不让她有离开的可能与机会。
见实在推不开卫时舟,容清棠只得作罢。
她微微侧首,看向卫时舟。
眼前这人于国家大事上运筹帷幄,成算在心。
可就连服了药睡得这么沉,他都像是仍然紧着那根弦一样,不愿让她离开。
容清棠忽然有点想吻他。
方才卫时舟便差点吻过来,但那时柔蓝还在,容清棠羞得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