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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月意味不明道:“但那个人如今过得很好,他和她之间不会有结果,我很确定。”

李诗月没有把话说破,但容清棠却听出来,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若真的喜欢,便由着你的心意去。”容清棠柔声说。

李诗月笃定道:“我会的。”

“我知道他不只是受人敬仰的将军,盛名之下,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模样。”

“或许正是这份表里之间的差异吸引了我。”

李诗月的父亲是一生戎马的将军,她自幼便见过许多将士。

但她初次心动,是因为看见了谢闻谌身着铠甲,长身玉立于军帐之中,沉默地凝视着那幅画卷时的模样。

那幅画上没有人,只有一柄亮银枪和一匹四蹄皆白、通身乌黑的骏马。

李诗月一眼便认出,那是谢闻谌的战马和银枪。

但战马没了马鞍和缰绳,银枪也并未染血。

画上的亮银枪斜插在地上,雪白的缨子随风飘动,散发着肃杀之气。但一旁的马儿却正低垂着脑袋去嗅几株妍丽的花朵,似是只顾赏春,不理战事。

很难形容自己看到这幅画时的感受,但李诗月知道,这幅画很适合谢闻谌。

因为作画的人看穿了谢闻谌——

他年少为将,四处征战,立下了赫赫军功。但他其实志不在此。

而李诗月也没有忽略画上一角落着的印章——青里。

李诗月知道青里便是容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