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笑着看向卫时舟,故意问道:“妹夫也这么觉得吗?”
卫时舟侧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容清棠,从善如流道:“我觉得清棠说得对。”
容清棠掩唇笑了笑,也顺着他的话说:“我也觉得你说得对。”
怀乐状似挫败道:“你们夫妻俩合起伙来,我说不过你们。”
怀文为师父和卫时舟斟了酒,随即对怀乐说道:“即便他们不合起伙来,你也没赢过师妹。”
怀乐要比容清棠小一个月,却“好为师兄”,两人自幼时起便常斗嘴。
“我算是看明白了,怀文师兄也是站在师妹那边的。就剩我孤立无援,更说不过你们了。”怀乐故作委屈地唉声叹气道。
见小辈们相处融洽,怀荆和温兰心底软和一片,却又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徒弟。
若非怀谷对容清棠的执念太深,今日的家宴,他也应在场。但怀谷仍迷途难返,怀荆不能不顾及卫时舟和容清棠,便没有让人去笔墨阁给怀谷传话。
不知他们师徒几个还有没有能够聚齐的那天。
将那些还寻不到解法的事暂时搁置,怀荆温声道:“好了,菜都要凉了,都动筷吧。”
一桌子人都没计较什么规矩,说说笑笑地用着晚膳。
出了这座状元府,在场的人是受万民敬仰的皇帝,雍容尔雅的皇后,无数文人雅士欣赏的画家,还有商界巨贾和在科举时连中三元的朝中御史。
可此时,他们只是聚在一起用晚膳的家人。
容清棠可以不必是端庄守礼的皇后,桌上的菜式都很合她的口味,她的家人与……爱人,也都在她左右。
前世早早殒命的容清棠曾经错失过的幸福,如今都还被她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