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见山道:“送她去西郊行宫吧。”
卫时舟问道:“若她不愿意呢?”
他曾提起过要送太后去西郊行宫,可她显而易见地不想去,还因此短暂地待容清棠和颜悦色,只是很快便故态复萌。
了尘沉默了片刻,似是做好了什么决定,沉声道:“交给我就好,我会和她一起去。”
顿了顿,他重新说道:“若她不愿意,我会带她过去。”
太后对卫时舟的恨意经年堆叠,对他这个丈夫的也一样。
有些症结,或许早在卫时舟出生后,不及满月时,便应由他这个丈夫来处理和应对。
但那时的他还太年轻,满心沉浸在为人父的欢喜中,没能完全意识到妻子的隐痛与牺牲,也忽略了许多本该注意到的问题。
当年留下的问题已经不仅影响他们三人,还开始波及容清棠,开始牵连卫时舟好不容易才拥有的新家。
再这么下去,他担心卫时舟也会像自己一样失去来之不易的感情。
作为父母,他们已经无法给卫时舟完满的家庭和亲情,他不能再毁了卫时舟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陪伴。
了尘知道,太后百般折磨卫时舟,更多的还是出于对他这个丈夫的怨。
毕竟是他让她成为了母亲,让这个她本不想要的身份夺走了她所珍视和看重的一切。
“她离宫之后的事都由我来处理,在事情解决之前,我和她都不会再回宫。”
若一直不能解开心结,无法治愈沉疴,他和她便会一直待在西郊行宫。
上一辈人的事,实在不该伤及小辈。有些事终究应该由他来做。
卫时舟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