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里的认真,容清棠故意问道:“若被朝臣们知道我身为皇后却时常出宫, 会不会参我一本?”
卫时舟作势思忖了须臾, 才说:“那便让他们连带着我一起参了。”
“怀文师兄如今是御史,你说他会不会带头弹劾我们?”容清棠状似好奇道。
容清棠上次出宫还有归宁这个由头。但一国的皇后, 无论如何也没有随时都往宫外跑的道理和规矩。
若真按卫时舟说的那样, 让她由着自己的心意进出宫廷, 恐怕真会招来弹劾的奏本。
卫时舟笑了笑,说:“那便等你回状元府走一趟试试,看怀文会作何反应。”
他轻轻扶着容清棠的脊背,让坐在秋千上的她停在自己怀里,温声道:
“无论自古以来的皇后都是什么模样,也不必管那些礼仪和规矩需要一位怎样的皇后来演绎,你只需要做容清棠便好。”
容清棠心里流淌过一些柔和的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夜色愈发深沉了些。
容清棠和卫时舟一起回到了东暖阁内,先后去沐浴,换好各自的寝衣才又回到内间的床榻上。
两人已经心照不宣地搁置了另一床锦被,容清棠也自然而然地被卫时舟拥在怀里。
熄了烛火之后,两人就着自窗棂洒落的微弱月光,继续方才没有聊完的话题。
“刘相那边,可还顺利?”容清棠问。
容清棠知道卫时舟正在利用刘相盗铸银钱的事给他设局,但卫时舟不愿让她跟着费神,便没有细说其中脉络。
卫时舟微微颔首,宽慰她道:“不用担心,刘相正一步一步地往为他所设的圈套中走,结果已成定局,只剩收网了。”
闻言,容清棠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