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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只剩下柔蓝,容清棠这才抬手执起一颗酸甜可口的蜜饯海棠果放入口中, 压下那股子她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的清苦味道。

“这药实在太苦了,还好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再喝药了。”容清棠忍不住蹙着眉说道。

她只需要在冬春两季服用这些调理身体底子的药。

见状, 柔蓝不忘温声提醒道:“但娘娘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若还像上回那样,就又得继续喝药了。”

容清棠知道柔蓝是在说自己上次在太后面前晕倒的那回。那次之后柔蓝和卫时舟都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容清棠的起居, 唯恐她会再生病。

“有陛下和你在, 我哪儿还有掉以轻心的可能。”容清棠笑着说。

想起了太后, 容清棠问道:“太后仍在仁寿宫中?”

柔蓝说:“对,陛下仍然不许太后走出仁寿宫。”

陛下不愿让太后那边的事来烦皇后娘娘,是以如果娘娘没有主动问起,下面的人都不会将仁寿宫的动向禀报给娘娘听。但作为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官,柔蓝都知道。

“前几日,不知是为什么,太后曾多次命自己宫里的人去云山寺。但没人敢应下这份差事,仁寿宫的宫人都被太后重罚了一遭。”

闻言,容清棠柳眉轻蹙。

云山寺……

太后难道是想让人传话给太上皇?

可容清棠曾听了尘大师和卫时舟说,太后对他们父子俩都带着恨意。

太上皇之所以离开皇宫去了云山寺为僧,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太后曾说希望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卫时舟将太后禁足一事,已在朝中引起了不少谏言。但卫时舟的态度十分明确,一直不曾松口。

身为皇后,按理说容清棠应该在太后和皇帝之间调和,让卫时舟不会在孝道上受世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