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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棠的湿发已经变得蓬松,卫时舟才放下为她擦发的巾帕,转而带着寝衣去沐浴。

而等他再回到卧房时,便看见容清棠没再像之前的这一个月一样,帮他将被褥和锦枕布置在外间的榻上。

而是放在了她身旁。

容清棠像之前在状元府里时的那次一样,睡在了里侧,单独盖着另一床锦被。

卫时舟走近时便看见她已经阖上了眸子,神情平和安宁,似是已经先睡了。

但根据她此时的气息轻重,卫时舟知道,容清棠此时应还醒着。

他没有点破,只在熄了烛火后安静地在她身旁不远处躺下。

自从宫外回来,他们已一月有余不曾如此亲近过了。

但即便只是歇在外间,卫时舟其实也已十分满足。

只要能守在她身边。

他没想到,自己想好的那些或许有些蹩脚的说辞还没来得及用上,容清棠便先允许他继续住在坤宁宫,且允许他与她同榻而眠。

不是因为意外,也并非权宜之计。

而是因为她允许他离得更近一些。

今后,他不必再刻意找什么理由或借口,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同起居。

如平常夫妻般。

卫时舟胸膛中的某些滚烫情绪几乎要满溢。

而不待他侧身面向容清棠,却察觉自己右侧的被子被人轻轻掀起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