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口气憋闷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容清棠只是躺在那儿,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卫时舟却为了容清棠打她的脸?
卫时舟充耳不闻,只神情专注地看着仍未见转醒的容清棠。
“余内侍。”他淡声唤道。
余内侍立即会意,带着宫人不由分说地将太后拦着扶着推到了正殿外,又将仁寿宫的人全都带了回去。
众人都因皇上将太后禁足一事而觉得不可思议,可没人敢在面上显露分毫。
李太医也只当自己不曾听见看见皇上与太后之间的任何事情,认真诊完脉后躬身向皇上禀报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应是近一两日内吹了冷风,致风寒入体。娘娘昏迷之前,头部应已隐有不适。”
“微臣为娘娘熬一副药,待娘娘服下后,应在一个时辰内便能醒来。”
“醒来之后呢?”卫时舟问。
李太医紧接着回道:“娘娘醒来后,仍需再服用几日的汤药,并在屋内静养,不得再见风受凉,待到娘娘身上再无任何不适时才能出门。”
卫时舟微微颔首,道:“朕记下了。”
李太医愣了愣。
娘娘生病,自然有宫人记着这些,为娘娘侍疾,陛下为何要记下这些?
但他面上不显,恭敬地从正殿内退了出去,亲自去为皇后娘娘熬药。
得了李太医的话,卫时舟心里却仍然没能松下半分。
他放轻动作将容清棠从榻上抱了起来,又让柔蓝将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挡着风,随即脚步平稳地把容清棠抱回了东暖阁内。
待重新将容清棠放至床榻上后,卫时舟轻手触碰她的额心,感受到指尖的灼热,他眉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