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净室沐浴时,容清棠仍忍不住想着些什么。
她进来前没有叫水,但浴桶里已经盛着干净的热水了,水里还放了些带着淡香的花瓣,是她沐浴时喜欢添的。
或许是卫时舟吩咐人提前备好的?
那他方才是淋着洗的,还是说,也用了这浴桶……
容清棠连忙打住思绪,匆匆沐浴完便离开了净室,目不斜视地往床榻边走去。
容清棠在床上躺下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见卫时舟的确仍神情专注地在看书,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书明日再看吧,不能不休息。”
她知道,卫时舟是也想到了屋内只有一张床,才会说他今晚要看书,把床让给她。
但卫时舟明日还要上朝,怎能整夜不睡?
卫时舟看向容清棠,轻声说:“无妨,你先睡吧。”
“是因为只有一张床吗?”容清棠开门见山地问。
卫时舟点了点头。
“既然只是名义夫妻,我不应冒犯你。”
容清棠心里某个地方沉了沉,却又语气如常道:“那一人一床被褥?也算是各睡各的了。”
卫时舟压下手中的书页和心间的滚烫,问:“与我同榻而眠,你不介意吗?”
“无事的,”容清棠摇了摇头,“总还是要休息。”
卫时舟静了几息,才声音清润道:“好。”
似是不曾有过一丝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