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自幼便定下婚约的谢闻锦, 容清棠都不曾亲手为他做过香囊。
可对相识不过一月的皇帝, 容清棠却……
怀谷心底一沉, 心思百转。
无人知晓怀谷在心底谋划着什么, 但怀乐朝他递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怀乐以前并未察觉怀谷对师妹的心思, 但自从得知怀谷甚至不择手段地想要对容清棠下药后, 他便从以往的一些细节中发现了怀谷与他和怀文之间的不同。
同是保护与关心, 但怀谷其实要比他们多一层本不该有的占有欲。
今日师妹归宁, 怀乐哪儿都不去,就守在状元府中, 便是要盯着怀谷,不让他有单独靠近师妹的机会。
怀谷瞥见怀乐毫不掩饰敌意的眼神, 神色冷淡地收回目光。
静了须臾之后, 容清棠才仿若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似的,声音如常地问身旁的李诗月:“你怎么来了状元府?是有何事吗?”
李诗月解释道:“我原本不知道你今日会回门, 是想来和怀伯父讨教刀法。”
“没想到你……”李诗月顿了顿, 后知后觉地改口道:“没想到娘娘和陛下今日会回状元府省亲。”
容清棠温声道:“不必拘礼, 不在宫中时,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便好。”
李诗月默默瞥了一眼前面那抹高挑挺拔的背影,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一行人在正堂坐着聊了会儿,怀荆便温声对容清棠说:“陛下与你几个师兄有话要聊,我和你师娘去做五色糯米饭,你也跟诗月一道去后面的园子里走一走吧。”
容清棠有些诧异地看向卫时舟。
师父这话明显是想支开她。卫时舟和师兄们要聊什么呢?且还是她不能听的?
但容清棠没有问出心底的疑惑,只是和李诗月、柔蓝一起从正堂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