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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蓝道:“听闻刘相没有追究,只命人将那具烧焦的尸体裹了随便葬在了城外。”

按理来说,女儿不明不白地没了,无论如何起码都应该命人查一查,但听闻刘相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无太大反应,还照常去上朝了。

春日宴那晚刘相命人刺杀她的事还历历在目,容清棠没有掉以轻心,嘱咐柔蓝:“明日进宫的路上,让群青和绿沈多注意四周,别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姑娘是说……刘楚楚?”柔蓝大惊。

是了!刘相为何会这般平静?不仅看起来不在乎,更像是早已知道事实似的。

若刘楚楚只是假死脱身,那如今已隐于暗处的她便是一个隐患。

容清棠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解释道:“只是以防万一,但愿是我多心了。”

她不希望明日有任何事端发生。

待宫里来的使臣和宫人将容清棠的妆奁都抬走后,温兰便来了容清棠屋里。

“明日就要出嫁了,是不是有些紧张?”温兰柔声问。

容清棠点了点头,“皇家的规矩很多,我担心自己会出错。”

其实她不全在担忧此事,但不知为何,她不想把那些隐晦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拿到明面上来。

温兰抬手帮她理了理鬓边微散的乌发,温声道:“不会的。”

“你肯定会做得很好。”

温兰知道,即便是容清棠还不似此时这般端庄温雅时,她也不曾犯过错或闯过祸。

她一直是很让人放心的孩子。

容清棠依恋地倚在师娘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