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跪许久的众人唯恐耽误了会继续被太后责罚,也不敢互相搀扶,只能忍着疼一瘸一拐地往殿外退出去。
卫时舟在一旁落座,语气冷淡道:“母后似是心情不佳。”
“你既知道哀家心情不好,还来碍眼做什么?”太后语气不善道。
卫时舟:“只是来告知您,大婚前,清棠不会进宫,也不会来见您。”
太后冷笑一声,“怎么?她还敢违抗懿旨?”
卫时舟神色淡然地看向太后,“是朕命人拦下了您的懿旨,她并不知情。”
“你这逆子!”
太后盯着他额上仍未恢复的伤口看了几息,才道:“哀家连未来儿媳都看不得了吗?”
“朕不放心她来您这里。”
卫时舟声音冰冷道:“毕竟,春日宴那晚,您曾派人去刺杀她,不是吗?”
太后神色间骤然浮现出一抹慌乱,又很快被恼怒的神情遮掩了过去。
“你是想污蔑哀家,为你的皇后扫清障碍吗?”
“只要哀家在这后宫一日,她便休想好过!”
卫时舟并未与她争论,只是道:“无论您承认与否,朕都不会再给您对她下手的机会。”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容清棠,即便那人是他的生母。
“混账!哀家当年就该掐死你!”太后脸色阴沉,声音尖利道,“不!早在得知怀上你时,便该一碗滑胎药下去,让你不能来这世上!”
卫时舟已对这些话习以为常,平静道:“当年您没能掐死朕,也没能让朕死在您的责罚之下或是去黔州的路上,今后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若在宫中实在住得不顺心,母后大可搬去西郊行宫。朕也可以亲自送您过去,只当尽几分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