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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棠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神色自然地解释道:“只是觉得那处用发丝要比绣线更合适,并无其他深意。”

“可陛下看了,万一以为姑娘……”

容清棠心神微顿,说:“发丝所绣的黑色范围不大,他应看不出来。”

且皇后将所绣的龙凤呈祥香囊赠与皇帝,只是帝后大婚中很小的一个礼仪。过后他或许不会用这枚香囊。

“况且即便看出来了,他应也不会多想。”

毕竟他们之间一早便约定了,只做两年的名义夫妻。

不知是为了说服柔蓝,还是说服她自己,容清棠这样说道。

柔蓝无声叹了一口气,没再多问。

姑娘自幼便不爱动针线,虽在与谢闻锦成婚前学了一段时日的女红,也学得很好,却从不曾为他做过香囊,更遑论以自己的发丝入绣。

无论出于各种情意,陛下对于姑娘来说,应已算是十分特殊的了。

柔蓝将把那枚香囊仔细收好,放进要带走的箱匣中。

已从禁军营回来的群青和绿沈陆续把东西往马车上放,容清棠和柔蓝也一同往山寺外走去。

今日要离寺去状元府备婚,容清棠本想和住在不远处的卫时舟说一声。

但她方才去时见卫时舟的房门紧闭,敲门也没有人应,便猜测他可能是回宫处理要事了。

而容清棠行至云山寺门前的山阶时,才看见卫时舟正从另一边走来。

“幸好,不算来迟了。”卫时舟停在恰到好处的位置,温声道。

看着卫时舟手中竹制的篮子和他肩头沾上的几片花瓣,容清棠微怔了几息,“你是去……”

“我见你爱吃杏花糕,但山下想摘杏花没那么方便,再过段时日花也该开过了,便去摘了些干净新鲜的杏花,给你们带去状元府。”

“若做糕点用完了,可以差人来告诉我,我再去……”

“我再命人去摘了杏花送去状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