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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蓝今早有些头疼,但在寺里服过药后已好了许多。

她知道自家姑娘今夜应会留宿在状元府,便收拾了些东西过来照顾她。

“你既然身子不舒服,便该在寺里多休息几日,还特意下山来一趟做什么?”容清棠有些无奈。

“怀文师兄不会亏待我的。”

柔蓝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柔声道:“但我想姑娘了,一步也离不得,就想跟着你。”

容清棠失笑道:“群青恐怕该吃醋了。”

“随他吃去,”明知群青今日有事去了禁军营,但柔蓝的声音仍小了些,“他原本就知道,在我心里,姑娘才是排第一的。”

“傻不傻。”容清棠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柔蓝笑着和容清棠闹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什么,和她说了刘楚楚被送去白雀庵静养一事。

刘府对外宣称刘楚楚是忽然病了一场,神智不稳,还动了想去寺庙中清修一段时日的念头,才会齐耳剪去她自己的头发。

刘相这才如了女儿的愿,将她送去了白雀庵。

“姑娘,你说刘楚楚还能从那儿离开,回相府吗?”柔蓝问。

长安城中的这些名门大户,无论说的理由有多冠冕堂皇,一旦把家中的女眷送去了白雀庵,便等于告知所有人,府中已经彻底放弃她了,只任由她在白雀庵中自生自灭。

柔蓝觉得刘楚楚或许也会像之前那些女子一样,在白雀庵里待到老,待到死,再也没有回府的那一天。

容清棠思忖了须臾,断言道:“她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只是她还会不会回相府,便很难说了。”

从刘楚楚身中媚药后第二日的反应来看,容清棠觉得,她应不会想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