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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或许是与父亲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的太上皇,后来便应是感怀师恩的卫时舟。

见她沉默着似是在想什么,温兰柔声问道:“他待你好吗?”

容清棠怔了怔,意识到师娘是在问什么,如实答道:“很好。”

顿了顿,她又重复道:“他待我很好。”

无论是因为她的父亲还是因为两年之约,卫时舟都待她很好。

“那我便放心了。”温兰轻声说。

“成婚后若他待你不好,也别委屈自己,要和我们说。”

“师父师娘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一人在深宫中吃苦。”

雨隐楼的生意遍及各地,这么多年来,怀荆与她从不害人,却也从没忘记过培养足以自保的实力。

皇家的确尊贵,但他们捧在手心里的至宝也不容伤害。

谢家那小儿只是残了一条腿,还远远不够。

见师娘没有问那个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答的问题,容清棠不自觉地问:“您不担心太快了吗?”

温兰笑了笑,反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容清棠点了点头。

“那便是了,”温兰眸中满是柔和的爱护之意,“你既已做下了决定,我和你师父便只会全力支持你。”

“一年前,我病了那一场,没能赶来长安,后来才知道谢家那个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谢闻锦大醉几日,容清棠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之事在长安城中闹得沸沸扬扬,远在江南的温兰和怀荆收到消息后急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