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为她的父亲和她做了许多。
卫时舟不仅在先前为她父亲洗清了罪名,如今还将容家的老宅赐给新科状元,再让容清棠从那里嫁进宫中,今后谁也无法再说她是罪臣之女。
卫时舟似有所感,侧首对上容清棠柔和的视线。
他目光温和地回以笑意。
他做这些是要让所有人都正视曾被他们有意无意忽略的事实——
容清棠的父亲是政绩出众的容尚书,也曾是当年春闱中的状元郎。
如今容清棠的师兄也是名副其实的新科状元,前途无量。且容清棠自己还是深受文人雅士称颂的画家青里。
无人能再说她不配做皇后。
久违的小聚结束后,怀文便该回去继续忙都察院那边的事了。他刚入职,需要熟悉的事情还很多,便先告辞了。
怀谷整顿饭都比较沉默,直到见容清棠起身,他才温和地说:“我送你回云山寺吧。”
容清棠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必了。”
“怀公子放心,我与清棠同路。”卫时舟面色如常,有礼道。
“你们……”
卫时舟神态自若地接下他没说完的话:“我们同住在云山寺中,所住的寮房相隔不算太远。”
“我定会看着她平安回房后再离开,怀公子不必担心。”
怀谷忽然想起,那日他去云山寺见容清棠时,卫时舟便已在那座凉亭内了。
当时他竟不知卫时舟也住在云山寺里。
怀谷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