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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怀乐应是忘了,怀文出声对卫时舟提议道:“您坐在上首吧。”

以往师父和师娘不在时,他们都会把上首的位置空出来,他们坐在自己习惯的位置。但今日陛下在,理应坐上首才对。

一直不曾开口的怀谷也第一次对卫时舟说了话,“怀文说得对,您请上座。”

卫时舟神色冷淡地看了怀谷一眼,假作不知自己坐的本是他的位置,道:“不必拘礼,我就在此处便好。”

见卫时舟不在意,状况外的怀乐也笑着打趣:“我看妹夫应也不想离师妹太远。”

卫时舟垂在身侧的长指微微蜷了蜷,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容清棠前后听怀乐说了好几声“妹夫”这个词,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说不清是羞赧还是别的什么。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提醒他:“下月初一才成婚,你别总叫‘妹夫’。”

怀乐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应下,便听见一旁的卫时舟温声说:“无妨,迟早都会是,无论怎么称呼都好。”

卫时舟自己都没意见,容清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见卫时舟为人如此随和,对容清棠的态度也很温柔,怀乐才稍微放心了些。

他嘴上不说,却也一直担忧高高在上的皇帝会像谢闻锦那般,待师妹不好,让她心寒。

但从方才开始,卫时舟便没什么架子。怀乐刻意多次不那么尊敬地称呼他“妹夫”,卫时舟也并未表露出丝毫的不悦来。

卫时舟就像只是在成婚前见一见未婚妻子的家人般,温和儒雅,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