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舟有些无奈地颔了颔首,“今日散朝之后太医本来帮我上过药,但方才更衣时我不慎把包扎好的纱布弄掉了。”
“屋里不够亮,我便想来外面上药。但我忘了带面铜镜出来,有些找不准位置。”
见他额上那条伤口仍带着血色,还没有开始愈合的迹象,容清棠心里一紧,不自觉出声说道:“我帮你上药,可以吗?”
卫时舟长指微蜷,点了点头,“好,有劳你了。”
容清棠离得更近了些,拿起了一旁的药瓶与上药用的东西。
她仔细看了看卫时舟额上的伤口,准备帮他上药时却有些不忍:“可能会有点疼。”
“不会疼的。”卫时舟温声道。
他有意等在此处,本就期待着此刻。
容清棠没有为谁上过药,但她还记得昨日太医为卫时舟上药时的模样,便小心翼翼地学着,一点点将有益于伤口愈合的药粉点到那条醒目的伤口上。
卫时舟一直神色如常地坐在石凳上,为了方便容清棠帮他上药,卫时舟微抬起头,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面庞上。
很近。
他还从未在容清棠醒着时离她这么近过。
上回气息交融时,容清棠正在熟睡,他趁人之危,差点吻了她。
而此时,容清棠正专注地看着他额上那条伤口,并未发觉他正无声仰望着她。
准确的说,是她温软嫣红的唇。
离得这么近,上回是怎么忍住没有吻下去的?
卫时舟想起来,他想在她清醒时得到她的回应,想与她一同沉浸其中,抵死缠绵。
她现在便醒着。
卫时舟薄唇微抿,却没由着自己的心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