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师久等了。”容清棠温声道。
了尘摇了摇头,神情温和道:“刚送走上一位,没等多久。”
容清棠落座后,了尘又说:“时舟刚才来过。”
“贫僧记得,你来云山寺那日,你们也一前一后来了这禅房同贫僧饮茶。”
“只是今日再来,你的身份已与当时不同了。”
容清棠忽然意识到,这回再来,她已经是卫时舟和了尘大师这位太上皇立旨定下的皇后,下月初一她便要和卫时舟成婚了。
虽说她和卫时舟只是名义夫妻,了尘大师也已跳出红尘,但说起来,他仍然是她未来夫君的父亲,她的公爹。
思及此,容清棠莫名有点紧张。
看出她有些不自在,了尘和蔼地笑了笑,道:“不必拘束,贫僧只是想同你说说和时舟有关的事。”
“比如,他的母后。”
容清棠心神微顿。
太后,似乎很不喜卫时舟。
了尘似是早已料到她知情,无声叹了口气,才道:“在栖霞山猎苑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怨恨我们父子,自卫时舟出生起便不愿与他亲近,还……还曾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想要伤害他。”
卫时舟这次在猎苑被砸伤了额头,但这与他以前经受的事比起来,其实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