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是,容清棠不仅安然无恙,看着还格外胸有成竹,似是笃定太后无法拿她怎么样。
太后侧目望向皇帝,眸中已有了愠色。
卫时舟淡声道:“清棠的营帐有些偏僻,朕不放心,是以昨夜回宫之前,朕便命人请了清棠去御用的营帐内歇息。那些刺客阴差阳错地扑了空。”
听他用“清棠”二字称呼自己,容清棠心神微顿,纤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不知母后是从何处听了谣言,才以为清棠是被贼人掳走了?”卫时舟反问道。
太后死死攥着膝上的衣料,冷声:“原来皇帝如此怜香惜玉,倒是哀家关心则乱了。”
容清棠适时道:“臣女虽并未身陷险境,却仍应感念您的关怀。除此之外,臣女也应多谢刘丞相出手相助。”
“此事与刘相何干?”太后问。
太后已知晓昨夜除了自己以外,刘相也派了一批人去刺杀容清棠,但都被赶去的禁军就地格杀了,没有留下活口。
太后派去的人里也只有几个武艺格外高强的才有命活着回来向她复命。
容清棠神情间隐有后怕之意,解释道:“昨夜多亏了相府的私兵与禁军联手御敌,刺客才能被尽数格杀。”
“虽然按例,任何大臣都不能携带私兵进入皇家猎苑,但臣女猜测,刘丞相应也是高瞻远瞩,未雨绸缪罢。”
“臣女昨夜虽不在原本的营帐中,但刘相得知有刺客后便立即派了人过去,且比禁军到得还早。此中回护之意,臣女没齿难忘。”
闻言,卫时舟眼底含笑,忍不住侧首望向容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