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她清醒时吻她。
他想让容清棠清醒地看着他,接受他的吻,再以同样的爱意与眷恋在唇齿间回应自己。
洞口的雪豹回过头懒洋洋地瞥了卫时舟一眼,喉间发出几声含混的声音,隐有催促意味。
卫时舟退开了些,将修长的食指轻搭于薄唇之上,朝雪豹轻声道:“嘘,别吵醒她。”
“别着急,还不是时候。”
不知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雪豹说。
下着雨,怕现有的锦被不够御寒,卫时舟轻手将容清棠给他的披风拿下来,盖在锦被之上。
披风上已经没有了属于她的温热,却沾染了他的气息。
好似是他正拥着她,陪她一起抵挡山间大雨的所有凉意。
总会有这一天。
翌日清晨。
昨夜那场大雨只下了一个时辰,却仍将整座栖霞山都笼进了缥缈云雾间。
容清棠悠悠转醒时先嗅到了一阵粥的香味,紧接着便是她很熟悉的药味。
卫时舟竟不仅已熬好了鱼片粥,还替她热了早膳后要服的汤药。
“有劳您了。”容清棠有些羞赧。
在野外过夜本应更警惕些才对,但她竟比平日里还醒得迟了些,足以看出她昨晚睡得很熟。
卫时舟眉眼温和道:“不必总是这般拘礼。”
“我以为我们应已算慢慢熟悉起来了?”他故意问。
容清棠心神松弛舒缓道:“自是越来越熟悉了。”
“那便从今日起,不再用‘您’来尊称我了,好不好?”